2012年10月15日星期一

李民举:《景教探索与红学研究》前言和后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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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基督教理学协会 www.ccaa2009.com  2012年10月15日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景教探索与红学研究》 前言   国学新视野  / 李民举

国学研究从上个世纪初开始,迄今已逾百年。期间名人辈出,先贤后学,纷至沓来,为这门学科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。纵观中华文明的轨迹,先秦两汉时代的中国文化比较单一,国学研究的根基在经学。从魏晋开始,中华文明处在一个解体和重建的过程中,来自西方世界的佛教、摩尼教、景教等不断地冲击着传统的儒家文明,自身又蜕变为新的因素融入了华夏文明。为了搞清楚魏晋以来中华文明演进机制,陈寅恪先生以中外文化交流史研究为切入点,取得了丰硕的成果。实事求是地说,百年国学,就是沿着陈寅恪开辟的道路走过来的。

江山代有人才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。在近代国学出现之前,传统的学问是恪守家法的宋明理学,混杂一些阴阳堪舆之类的迷信,构成了中古时代华夏文明的特色。一百多年前,国门大开,新思想不断涌入,催生了一门新的学科的出现,这门学科就是国学。从其来源而言,国学的本质是西学,只不过研究对象是远东文明罢了。西方的学术理论和方法深刻地影响到了陈先生的国学研究。西学的根基是神学,陈先生的学问虽然非常广博,但是从来对神学没有有什么涉猎。其他为当代国学奠定根基的大师们,和陈先生一样,对神学研究缺乏兴趣,例如王国维、傅斯年等人。这就造成了国学研究的先天不足,最突出的问题就是:选题方向的迷失。为学术而学术,令人惋惜。国学和神学的分离,不外有两个原因。第一:对神学的误解,把神学当成迷信和糟粕。请问:假如神学仅仅是迷信或者说是糟粕,它何以成为西学的根基?神学不是迷信,是一整套合乎逻辑的知识体系。第二,因为他们被预设的前提困住了:不了解神学。所以不可能将神学引入国学研究中。国学研究始终停留在一个考据事实的层次,就好象无头苍蝇一样在故纸堆中乱飞一气。国学在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,扮演的角色非常尴尬,社会对国学的期许和国学本身取得的成就差距太大。


1997年夏天,我离开北京大学,到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,迄今也想不明白的自己为何离开正在研究的课题,转向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——基督教神学。进了神学院才知道,这里竟然是藏龙卧虎之地,名师硕儒,比比皆是。我在学习的过程中,头脑老是走神,一不留心,就回到了古代中国问题的研究中。身在曹营心在汉,希望学习结束以后,能将神学引入国学研究领域中,为国学研究开辟一条新的道路来。自从2004年开始,随时记下心得体会,一有空闲就梳理文献,整理出论文二十余篇。今撷取数篇,去繁削冗,结以成册,定名为《景教探索与红学研究》,呈现给各位读者,算是将神学引入国学的初步尝试。

景教是将华夏文明同西方文明联系起来的纽带。

研究景教,是将基督教神学引入国学的必由之路。夫子有言:礼失而求诸野。用现在的话来说,就是在一个文化中消失的内容,可以在另外一个文化体系中找到。记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,我在研究茶文化的过程中,发现在中国早已消失的宋元茶道,几乎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日本的茶文化中。与茶道的流传情况相似,景教是一种产生于近东地区的外来宗教,魏晋时代传入中国,曾经在中国历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宋元以来的民间宗教和市井文学中保存了相当多的景教内容。景教的历史,反映了华夏文明的可塑性和包容性。研究景教,决不能离开中国资料。

研究景教,可以帮助我们重新反思中华文明的价值系统。传统的价值观念是以华制夷,就是用大中华文明来影响和变更其他民族的文明。如果倒过来就是大逆不道,任何人只要提到“用夷变华”,我们就会口诛笔伐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事实上,人类文明演进的轨迹,是“以华制夷”,也是“用夷变华”,概而言之即“华夷互变”。中华文明和四夷文明在此消彼长的激荡中,互相学习,共同进步。我们要有自尊心和自信心,更要有谦卑受教的心。任何形式的抱残守缺、夜郎自大都是不可取的。

华夷互变,潮起潮落。搅动人类文明狂飙突起的最终力量,是上帝的膀臂。笔者衷心希望基督教神学能够被引入到国学研究当中,为国学的复兴注入新的活力。笔者也盼望国学研究走出象牙之塔,成为净化和提升人类心灵的源泉。

也许读者会有这样的疑问:景教怎么可能同《红楼梦》扯上边?如果没有最近几年不带任何预设的研究,笔者也会发出同样的疑问。在整个研究的过程中小心翼翼,认真学习,不断拓宽自己的知识领域,从考古学到历史学,从中国文献到近东文献,从《圣经》到教会历史,一点一点地搞明白了《红楼梦》一书所用符号的最初寓意。寻求这些符号寓意的变迁,是红学研究的关键,也是一种让人乐而忘返的享受。请问各位读者:假如离开了这些符号编织成的瑰丽世界,《红楼梦》还剩下什么?红学研究的核心,就是揭示这些语言符号的来龙去脉。

国学研究需要一条新路。

历史语言学必将成为国学研究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当两个文化发生冲撞的时候,则会发生互相吸收、互相学习的现象。语言符号和视觉符号不断地被赋予新的意义。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新的文化,这种新文化被称为“次文化(subculture)”。次文化如同考古学中的一个个文化层一样,记载了人类在文明史上留下的一串串脚印。人类彼此间的了解由此而加深,考据学也变得鲜活起来。莲花本来是佛教的视觉符号,北宋周敦颐《爱莲说》一文,将儒家的人生观倾注于莲花的意象,丰富了儒家文化的内容,也给佛教在中国的本土化开辟了更宽广的道路。除了莲花以外,我们还可以找出更多的例子。事实既然如此,以辨析源流为特色的传统国学,就应当融入新的理论和方法,考古学、历史语言学等,都应当成为国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。这些有别于传统国学的新思路和新方法,在这本小书中都有体现。

世界太大,人类太小;历史太久,生命太短,每一个人都处在时间和空间的交汇点上。如果离开了那穿越宇宙洪荒而来的救赎之光,我们就只能像幽州台上的陈子昂: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!我们必须明白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,我们也必须明白上天赋予我们的使命。唯独如此,我们才能明白生命之于我们的意义。作为一个学者,还有谁能比我们更深刻地理解这个神圣呼召的意义?发愤忘食,乐以忘忧,让我们彼此砥砺,共同来迎接下一个盛世的来临!

李民举

2012年1月17日   重订

你们必晓得真理、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。(《约翰福音》8章32节)

作者的Email地址:lminju@gmail.com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景教探索与红学研究》后记:红楼之外海天长 / 李民举

本书以《红楼梦》为研究对象,揭示了《红楼梦》与景教的关系。进而说明,将神学引入传统的国学研究是可能的,也是必要的。毋庸讳言,曹雪芹对景教的认识相当模糊。[1] 《红楼梦》和景教的关系,主要体现在语言符号和视觉符号的借鉴和使用上。教会是传承景教信仰的唯一途径,离开了教会,景教的传承就是支离破碎的,甚至是扭曲的。[2] 曹雪芹对景教的认识是局部的和片面的,只能从语言符号和视觉符号上汲取景教的点点滴滴。《红楼梦》为什么吸引了那么多的读者?就是因为它表达了很多人的心声——爱是什么?得到了爱又如何?痛失吾爱的时候出路在哪里?谁是我的安慰?谁能擦干我的眼泪?

——是神!是上帝!是耶稣!是基督!——

当摩西在“西奈山”上询问耶和华的名字的时候,耶和华神告诉他:“我是自有拥有的(I am who I am)”

hy<+h.a,( rv<åa] hy<ßh.a,(翻译成希腊文就是:evgw, eivmi o` w;n,这句话正是古代汉语中“自然”一词的含义,“自然”不是我们今天所讲的大自然,而是描述神存在状态的专门术语。神的存在是自然而然的,并不依靠人而存在。这个“自然而然”的神,就是《圣经》中的上帝(《出》3章14节)。祂是昔在、今在、以后永在的全能者(《启》1章8节)。

这个“自然而然”并且创造万物的神,进入了我们的世界,“自然”进入了“不自然”。绝对自由的神为了人甘愿舍弃自己的自由,是谓之大爱,是谓之真理。

真理从绝对进入了相对,是谓之“道成肉身”,是谓之耶稣基督。生而后死,死而后生;为生而死,向死而生,是谓之永生。景教关于“生死之说”的讨论,影响到了中国的文化最核心的地方。五行学说认为金木相克,景教偏偏来了个金木相生。曹雪芹知道这个玄机的存在,《红楼梦》判词中说:“都说是金玉良缘,俺偏念木石前盟。”金、石在五行归类上,均属金。木生于金,结出的果子,就是永生。[3] 景教的十字架插在乱石丛中,象征一棵树生于石头上,所结果子就是耶稣基督,他的生命要赐给信他的人,途径就是吃他的身体,耶稣基督的身体就是“长生果”。[4] “祂(耶稣)是首先的,祂是末后的;又是那存活的,祂曾死了,现在又活了,直活到永永远远;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。”(《启》1章18节)

耶稣基督如此反复宣告——“我是阿尔法,我是欧米伽;我是首先的,我是末后的;我是初,我是终。”(《启》22章13节)。面对这个有血有肉的真理,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往无前地奔向祂,直到抓住祂的拯救之手,直到地老天荒!

红楼之外海天长。只有当人举目望天的时候,才找到人生的答案,才知道人可以安息的。什么叫我们从残酒中醒来?不是那杨柳岸、晓风残月,而是那自称为“人子”,却来自天上的耶稣基督。

谁是幽州台前的“古人”和”来者”?他就是耶稣基督,时间掌握在他的手中。他是古,是今,也是将来。

本书从语言和视觉符号上探索《红楼梦》中的景教因素。下面从宏观的角度谈谈《红楼梦》的主题,聊以补阙。

华夏文明,从普遍启示的亮光中起步。所谓的普遍启示,就是上帝对每个民族的自我显现。夏商周三代的中国人相信是有神的,是有上帝的。春秋时代,孔夫子从一介寒士成为鲁国的宰相。现身说法,教导人们靠己可以成功,淡化和扭曲了中国的先知传统和史官传统。

《论语·为政》说:“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。”

人不需要等这么久。《圣经》第一句“起初,神造天地!”天地人三才,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。人的道路也掌管在神的手中。诗人大卫说:“我的日子还没有度一日,你都写在册子上了!”“天命”不仅仅停留在个人感悟的层面,而是来到人间,向人显明。

天命并不遥远——有行诸文字者,是谓之《圣经》;有见之于血肉之躯者,是谓之耶稣。《圣经》是讲“天命”的书,耶稣就是天命。

从“天命”而为“天之大命”,上帝的能力智慧降临到某个有血有肉的人身上,谓之“天命攸归”:

《遂公盨铭文》:“天命禹敷土,随山浚川,乃差地设征,降民监德,乃自作配享。”这里的“天命”指的是上帝的命令和能力降临到某个人身上。

《秦公簋铭文》:“秦公曰:丕显朕皇祖,受天命,定宅禹迹。”

这里的“天命”指的是上帝的权能。“受天之命的人”就是耶稣,就是弥赛亚。普遍启示的亮光给了列祖列宗一片蓝天。遥想四千年前,当我们的先祖走出了低矮的茅屋,仰望头顶的穹苍碧海,他们看见了神!

随着儒家传统的确立,中国的传统从启示真理的角度偏离了。人们轻天命,信自我。不信启示,只信经验;不信拯救,只信自救。

一代过去,一代又来。岁岁年年花相似,年年岁岁人不同!

我们的历史就这样走过:两汉经学,只要把儒家经典读明白,就可以世世代代拥有权势和地位;魏晋门阀,只要出在贵族之家,就可以世袭先祖的地位权势;宋元科举,只要通过科举考试,就可以平步青云,出将入相。

两汉时代,家学和做官联系在一起。在学问而言是师生,在官场而言是上下级。南北朝时代,门阀大族割据一方,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势力。只要不是出身于名门望族,不管你的有多大的才能,一切机会都与你无缘。隋唐时代出现的科举制度,到了宋代以后越来越成为奴役人民的工具,明太祖朱元璋制定了“八股取士”,让读书人的思想限制在几本薄薄的经书里面。什么“客子光阴书卷里,杏花消息细雨中”?无非是一场梦呓而已。[5]

元明以来北方黄河流域流传着这样一首道情:“老书生,白屋中,说唐虞,道古风。漫说着前辈高科中。家童气势猛入虎,门前车马去似龙。门前哗啦一片声,不觉金兵到门庭。倒不如,蓬门闭户,教几个小蒙童。”[6] 这段唱词非常流行,因为它实在道出了人们沮丧失望的心态。

河流大野犹嫌束,山入潼关不解平。从两汉开始,中国的历史仿佛冲出了千山万岭,转眼间跌入了漫漫平野之中。人生被局限在平面的世界中,世界填不满人心,遗憾和不足常常在文学作品中表现出来,悲怆凄婉,清代诗人这样说:

年来肠断秣陵舟,梦绕秦淮水上楼。

十日雨丝风片里,浓春艳景似残秋。[7]

在沉闷压抑中求得解脱,是明清易代之际知识分子的共同呼声。对理学的批判,夹杂着“华夷之辩”的政见之争,呼唤着新时代的黎明。黄宗羲、王夫之、李卓吾、戴震都曾经是中国的守望者。清代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朝推动大型类书类图书的编纂,将那一代的读书人推到了学术研究的顶峰。四库馆臣们广泛涉猎,对宋明以来的儒学进行了全方位的梳理批评。曹雪芹耳濡目染,用小说来诠释四库馆臣的胸中块垒。这便是《红楼梦》的写作动机。

问茫茫人海,有谁解得红楼滋味?

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”一百年前的读书人都是这般单纯而又淡定,他们要为未来的中国开辟一条新的道路。

1902年,上海吴淞港口,在去日本留学的人潮中,夹杂了一位13岁的少年人,名叫陈寅恪,他的祖父是湖南巡抚陈宝箴,维新变法的支持者。

陈寅恪在茶馆中遇见了光绪皇帝的老师李提摩太,这位宣教士对陈寅恪出洋留学大为赞许,勉励有加。1945年,寅恪先生病卧英伦,回忆当年如坐沐春风的感受:

沈沈夜漏绝尘哗,听读佉卢百感加。

故国华胥犹记梦,旧时王谢早无家。

文章瀛海娱衰病,消息神州竞鼓笳。

万里乾坤迷去住,词人终古泣天涯。

在漫长的游学生涯中,寅恪先生确立了自己的为学原则——自由之思想,独立之精神。1991年,笔者北大毕业后留校任教,亲身经历了寅恪先生从学界的偶像到世俗的偶像的变迁过程。在国学热的喧嚣中,寅恪先生“复活”了。看见了寅恪先生的书稿被影印出版,看见了寅恪先生的名言到处张贴,惟独不见那气度,那节操,那襟怀。陈寅恪先生提倡的自由和独立精神,依旧是曲高和寡、应者寥寥。南宋·赵鼎《鹧鸪天》词:

客路那知岁序移,忽惊春到小桃枝。天涯海角悲凉地,记得当年全盛时。花弄影,月流辉,水晶宫殿五云飞。分明一觉华胥梦,回首东风泪满衣。

每当想起这首词,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曹雪芹和陈寅恪交替出现的影子。陈寅恪在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年,为弹词《再生缘》做了系统的研究考订,在序言中他这样题诗:

地变天荒总未知,独听凤纸写相思。

高楼秋夜灯前泪,异代春闺梦里词。

人类获得自由的道路,不是那一首首“异代春闺梦里词”,而是上帝的道。这个道成了肉身,就是耶稣基督,他说:“主的灵在我身上,因为他用膏膏我,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;差遣我报告——被掳的得释放,瞎眼的得看见,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,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”(《路》4章18-19节)。在耶稣基督的受难和复活中,人的思想自由了,精神独立了!人类在安身立命的根基找到了!

北宋哲学家张载说: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”他给读书人提出了这样的挑战:追求真理,关心民瘼,发扬学术,推动和平。基督信仰给出了实现这个人生理想的道路,在祂的恩光中,人类必得见光!

今天,张载、曹雪芹、和陈寅恪都成了昨夜星辰。随着福音的传播,在中国必将出现这么一批人——使徒彼得这样称呼他们: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,是有君尊的祭司,是圣洁的国度,是属神的子民,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(《彼前》2章9节)。他们是被耶稣更新的一群人——

他们力学笃行,可以著述等身,但是在信仰的旅途上,他们乃是谦卑的学生,他们并不以此为羞耻,乃是以神的同在为最大的喜乐;他们也可能是富可敌国的企业家,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无非是财富的管家,他们自己的每一分资产乃至生命,都甘愿摆在耶稣基督的脚前,为祂所用;他们也可能是叱咤风云的政治家,但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耀,乃是把国民引导到永恒的救恩面前;他们可能终生默默无闻,但是他们知道那看顾飞鸟和野草的上帝掌管明天,在陋巷箪瓢的清贫中,依然能够唱出赞美的歌曲。

伟大、悲壮、聪明、愚钝的曹雪芹,你活到今天该有多好!因为你必能从他们中间找到知音!

看哪,我要作一件新事,如今要发现,你们岂不知道么!我必在旷野开道路、在沙漠开江河。

《以赛亚书》43章19节


[1] “人未曾信祂,怎能求祂呢?未曾听见祂,怎能信祂呢?没有传道的,怎能听见呢?若没有奉差遣,怎能传道呢?”(《罗马书》10章14-15节)。

[2] 教会,是介于上帝和世界的中间社会,近似于古汉语的说法即昆仑之墟,《红楼梦》称赞林黛玉为“阆苑仙葩”,应从“阆苑”的角度理解教会的功用。

[3] 《红楼梦》:将那三春勘破,桃红柳绿待如何?把这韶华打灭,觅那清淡天和。说什么天上夭桃盛,云中杏蕊多,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?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,青枫林下鬼吟哦,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。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,春荣秋谢花折磨。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?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,上结着长生果。

[4] 《以赛亚书》53章2节“他在耶和华面前生长如嫩芽、像根出于干地(hY"ëci #r<a,äme ‘vr<Vo’k;w)。”

[5] 南宋 陈与义《怀天经智老,因以访之》

[6] 传为书画家郑板桥作,但是元明时代的瓷枕上已经出现了这首歌词。

[7] 清初·王士祯《秦淮杂诗》


作者的Email地址:lminju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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